已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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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寒假翻掉masqurade的第一章但是想想我还是应该好好学习……翻了一丁点搁这儿吧,虽说感觉没啥进步……

勇利明知他真的不该在这儿的。不是此时,不是孤身一人、和他十条街外他本该住的宾馆里留守的手下们分处两地,不是在这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危机四伏的地方,更不该心中满怀某种危险的期待,要在这儿找到某人共度良宵。
他为此前来的会议也不是几天就能结束的,亦没有被安排在隐藏在圣彼得堡某个不为人知无人提及、外国人从未想过也没那胆量涉足的小角落的一间拥挤的酒吧里。会议上绝不会有加冰块的烈性酒,不会有一大堆塞满酒吧,在音量和私人空间上都跟他看法迥然不同的俄罗斯人。
然而他就在这儿面对这一切,一如既往地愚蠢地踏着薄脆的冰面。这令他作呕,为自己胸中难以名状的感受泛起恶心——因为他人生的全部图景就在这儿,除却那块从没补上过的遗失拼图。它一直以来困扰着他,以至于剩下的那些部分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他坐在吧台前摇晃不定的高脚凳上举目四望,看着那些即便他已经来过一百次也无法习惯的俄罗斯人们。他们红光满面、大喊大嚷、对他们杯中的酒积极得过分。而空气中弥漫着根本不留给人呼吸机会的陈年旧烟,蒙蔽人们的自制力与判断力,又安静等待着将它缓慢延展的藤蔓缠上下一个酩酊大醉的家伙。
角落里一群穿着廉价西服的男人似乎正在享受工作后的小酌,他们样式简单的黑外套没有合适的剪裁,领带并非丝绸的柔软光亮,皮鞋亦缺乏该有的光泽——工薪族罢了。这儿没他想找的人。
他们旁边一桌男女混杂,穿着随意、衣襟和裤门大敞的男人们,头发凌乱、牛仔裤紧得惊人的女人们。他们全都活在对世界毫不关心的年纪,醉醺醺地满脑子都是三巡酒过好钓个什么人来场一夜情的念头。所以,这儿也没有。
一群致力于将彼此喝倒到桌子底下的中年男人制造了此处绝大多数的噪音。其中一人覆满老茧的手掌上染着将永久彰示他以何为生的油渍;另一个服装廉价、领带随意丢在桌上的家伙已经醉到打算当场撒泡尿;还有个穿着紧身T恤的浑身都是勇利绝不会认为合理的发达肌肉,他一刻不停地对着屋里别的人转着眼睛,似乎他有什么长篇大论想发表却又不清楚究竟该说什么。这是老友间的聚会,勇利猜想。而他也不会从中寻找对象。
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矜持中年女人正以惊人的速度分享一瓶红酒;一双盛装打扮的爱侣贴着彼此,也许正絮语着甜得腻人而毫无意义的话,谈论步入婚姻、携手变老等等爱人们一生里都要做的事;固守传统的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品尝他们精心选择的啤酒;还有眼里蕴含着故事的人们,要不是勇利对完成他那幅拼图更感兴趣,他可能有兴趣去聆听他们诉说。
总的来说,这都是勇利无需关心的人,而如果必须应付他也能轻易处理。然而坐在他正后方的是整间酒吧里最庞大的那一桌人,身着为他们量身定制的精致合体的西服,戴着在他们袖口下面熠熠闪光、与他们手指上大颗的玛瑙钻石交相辉映的奢华名表。他们好像他们是这地方的主人一样大模大样地坐着,只因为他们的确拥有这块地皮;他们腰带上挂着伯莱塔的枪械而丝毫不介意谁会看见,毕竟他们组织拥有的远比圣彼得堡偏远角落这间小酒馆要多得多。勇利可没法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千百次的经历让他深谙他们的风格——一旦他们看上的人不立即出现,他们就会是个大麻烦。他感受到他们满含自信的目光沉甸甸地在他背上逡巡,他知道其中的某个人上前来尝试不过是迟早的事。要是这儿有人来跟勇利打个赌,他会压上重金。不管怎样,勇利等待着。
他厚重的眼镜忠实地与他作陪,人群的嘈杂声起起落落,烟云愈发浓厚。勇利想别人看见他时会将他分入哪一类。不过这不重要,勇利在此可以是任何人,而要是人人各自相信他们片面的猜测那就再好不过了。他那身为人赞叹的不过是黑白二色布料的平凡衣服,事实上可能贵重过屋内任何一件服装;他有引起人好奇心的梳理整齐的头发和冷静的面庞,还有坐在那儿将寂寞视作长年酒友的那副专注的姿态。更适合让人猜想。勇利总结。
后面那桌的一个男人拉开他身边的高脚凳,凳腿在木地板上擦出令人生厌的声响。这比勇利预计的要快。他把椅子朝向勇利的方向,坐下的动作刻意地让他们的大腿在吧台下擦过彼此。来了,勇利想。
以任何人的标准来看他都富有魅力。棕色短发上覆盖着一层浅金,浓厚而有型的眉毛,强健的下巴上投下些许阴影。他身着的自信比他的衣服更合身,他淡褐色眼睛里的麦色纹路说他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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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面这些环境描写翻起来怎么翻都不顺😂一大堆英文里相当正常的排比和形容词翻成中文就不加逗号太啰嗦加了逗号看起来又不对劲……暑假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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