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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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维勇】Like Your French Girls

Chapter 5(2): for the rose and pearl 为了玫瑰和珍珠

*标题来源于《泰坦尼克号》中的台词“Draw me like one of your french girls.”,大意为“像画你那些法国模特女孩儿一样画我吧。”
*授权翻译,手机无法使用超链接,授权见个人页面。
*维克多画家,勇利花滑爱好者。共七章,英文原文十万字多一点。
*翻译多为意译故不够精确,好的地方属于原作者,bug和生硬都是我的锅。
*小节标题来自Wicked的"I'm Not That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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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谁?”

“呃?”

真利拿着她的手机,上面是ins上的一张图片,里头维克多和勇利在公园分享热巧克力。很快他的父母也被引起了兴趣。勇利脸唰的白了。

“啊啊,他只是……一个朋友。”勇利说,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真利抬了抬眉毛,眼里写满了不相信。勇利赶紧低头拼命往嘴里塞米,试图逃开他的目光。

“他真的很帅。”他妈妈接过了真利的手机,评论。“披集安排你去约会的人吗?”她问。勇利噎住了。

“不、不!他只是个朋友!”勇利澄清。紧接着手机被传到了他爸爸手里,后者仔细端详着维克多。

“你们‘只是朋友’多久了?”他说,唇边露出调侃的笑容,左手在空气里晃悠两下似乎要表达点别的意思。勇利只想赶紧带着他那碗炸猪排饭,爬到他能找到的最近的洞里去,要是能直接通向地心那就更好了。

“我不知道,一个月?或者更长点?我是他画作的对象,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关系挺严肃的。”勇利说。真利眯起眼睛。

“大多数时候?”

“所有时候。”勇利纠正。手机又回到他妈妈那里,勇利有一点点烦恼,因为他们一直在盯着那张维克多试图从勇利杯子里抢一口巧克力的照片。照片里他们两个的脸对于严肃的职业合作来说太近了,他开始思考他能以多快的速度跑回房间以避免他们的问题。

“哪种画?”他的妈妈问,震惊的捧住了脸。“你难道在做裸模?”

“不不不!”勇利大吼,疯狂的冲他们摆手。他的爸爸大笑起来。

“他画不画壁画?或者广告?他标价多少?”他的爸爸问。勇利摸了摸后颈。

“爸,我不知道——”

“我觉得前台放一幅壁画不错!你给他做模特的时候问问他能不能打折吧!”他的爸爸说,妈妈也激动的点头同意。勇利皱起鼻子。

“爸爸,我不能那么做——”

“如果你全裸让他画他会做吗?”真利笑嘻嘻的问。勇利猛地站起来。

“好吧,我要去睡觉了。”他宣布,拿着炸猪排盖饭的腕用看叛徒的眼神看着他的家人们。他的爸爸冲他挥了挥手,唇边还带着笑。

“好吧,我们以后再跟你质问你你朋友的事!”他说。真利和他的妈妈点进了维克多Instagram的照片墙,浏览着他和勇利那些怎么看也完全不像严肃的职业合作关系的自拍照。勇利跑上楼回了他的卧室一脚把门勾上,把饭碗摆在电脑桌上倒回他旧旧的小床上。

呃啊,他讨厌像这样想到维克多。这让他的心脏被攥紧,脑袋被不明不白的情绪塞满。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在把自己搞得一片混乱之前赶紧停下想他,不要沉迷于维克多的眼睛笑容还有他温柔的触摸。

他试着停下,别想起有时候维克多能够显得那么蠢,勇利却也会被这样的他的黑暗厨艺和糟糕笑话吸引。他试着让维克多建立在那种勇利永远够不到的形象上,而不要想起他也很普通,不可思议但的确普通。因为只要他这么想,他就会开始希望维克多可能……只是可能……会喜欢像……

勇利把脸埋进枕头里,又开始想了。

他跪坐起来搓他的脸,捂在手心里大声呻吟。他把手放回膝盖上,看向地板上他的包,手机正放在上面。他在晚饭前才跟披集聊过,听他说了新年派对的暂定名单。这是披集举办的密友聚会之一,有一些小伙伴还有一些小游戏,也给勇利带来了第二天和房东谈判别把他们赶出去的麻烦。

勇利在想维克多介不介意作为他的约会对象来参加一下……

……朋友意义上的约会对象。

他够到了他的手机,翻动通讯录,拇指按下维克多的号码点开了它。自他上一次和维克多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勇利感觉他想念维克多的声音跟他叨叨艺术或者马卡钦或者他已经见过的那个弟弟实在有点蠢。不过才几天而已,为什么他这么沉迷于维克多?他不想这么沉迷于维克多。啊,他现在真是个傻瓜。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脑子里关于维克多的思绪、他对维克多的那些感觉还有维克多压到意识底层。它们很快又会浮上来的,在他沉睡的时候,他的思维会在他们白天里所有的苦恋情境里漫游。

他按下了拨号按钮,看着他和维克多一起拍的照片浮现在屏幕上。他愉快的看着它,看着维克多被挡住一半的笑脸,以及笑得过分夸张以至于他现在都觉得他脸颊疼的他自己。他的脊背紧贴着为了多温暖的胸膛、维克多的呼吸喷吐在他的颈窝……

“喂?”

勇利吓了一跳,猛地挂掉了。

然后他对着手机尖叫,就好像挂掉维克多的电话是它的错。

他举起手机贴在额头上大声呻吟,然后又一次拨通了维克多的电话。这次他不打算那么想维克多了,不想他的胳膊,不想他的笑,不想他的唇亲吻他……

“……喂?”维克多又一次接通了电话,声音很迷茫。

勇利觉得他有几秒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于是他赶紧把那团堵在嗓子口的尴尬思绪咽下去,干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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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次该怎么做这次步伐?也许更加繁复的接续步会更配得上他试图描绘的故事主角的心情。他在休息室里练习这些动作,耳机里放着音乐,想象他跟着节奏在冰面舞动。

健次郎在午餐全程都愣愣的看着他,手里三明治攥得紧紧的。他问健次郎他的看法,但事实上他做什么健次郎都喜欢。甚至如果勇利像条咸鱼一样在地板上摊上五分钟,这个少年也会夸他表现出了大师级的艺术效果。他觉得这个节目里少了点什么,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勇利停下来叹了口气,暂时拿掉了耳机。健次郎立即开始鼓掌。

“你看起来太美啦!”健次郎脱口而出。勇利笑了笑,他其实并没有做太多事。

“啊,谢谢。”他说,在桌子边和健次郎面对面坐下,一手撑着脸颊。“可我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他喃喃。健次郎的眼睛瞪得就像晚餐的盘子。

“啥!?还能少什么啊!?”健次郎说,口气就像勇利他妈的绝对不可能做出完美以外的作品。勇利叹着气看他iPhone上的歌,食指拇指间转着他的耳机。他知道这首歌的含义,但他觉得他没法成功传达歌手的感情。

健次郎探身过来看着屏幕,眼神闪闪发光。“这是你要滑的那首歌?”健次郎问。勇利点点头。他把耳机递给健次郎,后者看着他递过来的耳机的目光就像看着最神圣的东西。

“你想不想——”健次郎已经把耳机塞进了耳朵里,迫不及待的想听勇利选的曲子。他叹了口气,按下播放键让两个人都能听到,脑子里又将这个故事重新翻开。

歌手唱着黎明前醒来的时刻,梦到她对表达她感受的那次机会的渴望。她担忧时间流逝,得到爱情的机会与她擦身,她厌倦了她和她喜欢的对象在彼此的感情里对峙。

他想着能让维克多感兴趣的步伐,可他不知道如何在这同时恰到好处的传达感情。他越听这首歌,越绞尽脑汁去想步伐,他就越……沮丧。他在从他父亲的唱片集里找到它之后就想滑这首曲子了,他想要维克多听到他感受到的与他强烈相关的某些东西,歌者的感情和歌词……她对真爱的渴望追求和对时间逝去的担忧……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能正确排布这首歌的步伐。因为他还在试着阻止他深藏在心的,关于维克多的,他害怕发掘的奇怪感情。

笑得纯粹又开怀。“这太棒了太美了你一点也没少啊勇利~”健次郎赞美他。勇利脸颊发着烫,这和维克多恭维他表达他的喜爱时的感觉大不相同,这种发烫让勇利因为另一种原因感到不好意思。

“所以你认为少的是什么?”健次郎问,攥紧了拳头。“无论如何,只要我能我会试着帮你的!”他大喊。勇利呃了一声,低头看着手机。

“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不能正确表现歌者的情感。我急于考虑节目的技术层面,以至于现在都没法专注于它……但是这会让我的步伐看上去很莽撞,什么也达成不了。”勇利说着抱头呻吟。他不想在维克多面前让这看起来很糟,他们离年末越来越近了,展览就在二月中旬。他必须给维克多尽可能多的参考材料。

“那就别太担心技术层面!”健次郎说,就像这易如反掌。“你在社团活动的时候总能在冰场上充满感情的溜冰。如果感情更重要,那就专注于它!”

“但是我必须保证它看上去很棒,能吸引某人。他要通过我在冰面上的表现绘画,我想保证节目有足够的动感。”勇利解释。

“但这不是一首快节奏的歌!”健次郎解释,闭上了眼睛,手贴在太阳穴两侧摆出思考的表情。“这首歌像是……古老的黑白电影。冷面侦探在调查一桩谋杀,遇上了小酒吧里合唱的女性。他通过她的外貌和姿态看出他在烦恼些什么,但他就是停不了想她!”健次郎喊出最后一句,眼睛猛地睁大。他已经在模拟他关于这首歌的想象了。

“她迷惑他勾引他,但很快她也爱上了他并发觉了自己的错误。他和她远走高飞,把所有他们知道的爱着的抛在脑后!”健次郎激动的说下去。勇利思考起来。

“那她承认了谋杀吗?”勇利跟着他的想法继续下去,问。

“这要由观众决定。”健次郎露齿笑起来。“重点是,这不是一首你应该看起来完美的歌……我觉得?”健次郎捧着脸,脸颊的肉挤得眼睛都眯成一团,相当认真的思考着。

“你想看起来很好,但不是完美。比如,你想看起来性感,同时也有瑕疵。哈,我不知道!”健次郎喊着,郁闷的揉着他一头红黄相间的头发。“我完全不擅长想我编舞的故事!”他解释。勇利微笑。

“没事,我懂你想说什么了。我理解了一点,谢谢你。”勇利说,安慰的拍了拍健次郎的脑袋。健次郎表情诡异起来。勇利夸他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于是那一瞬间勇利思考了一下维克多表扬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是不是也像这样。

“很、很高兴我能帮到你!”健次郎尖声道。“不要担心技术层面,因为无论你怎么做你看起来都超棒!我打赌那个人会像所有人一样爱上你的滑冰的!”

“哈,我没那么好。”勇利小小笑了一下。

健次郎花了他们剩下的全部午餐时间跟他解释他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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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眼睛一秒也离不开你。”维克多解释着。勇利看着地面,牙齿拉扯着自己的下唇。他因为那个费力的节目喘个不停,但另一种酥麻的感觉爬上他的脊椎让他浑身颤抖。

他感觉……高兴得要命。他知道了他在冰上滑得相当美,表现出了他想要传达的情感。他只是……不管了。不是因为他给了维克多一副能够绘画的美丽画面,全是因为他通过音乐传达了他的感受,而维克多移不开眼。

“没事——”

“可你增加了很多新的步伐。我本该画上一摞画的。”维克多说。他听起来很失望,勇利觉得他应该也很沮丧才对。如果维克多在他们的溜冰约会中画不出东西,勇利总是会像维克多一样,或者更沮丧,因为这让他觉得他在浪费维克多的时间。

可现在……他不在意。他甚至想让维克多根本不要产生移开视线这个念头,即使移开视线是为了画他。他知道他这么想很小气,很自私,还可能让完成维克多的展览拖慢一周的进度,但是去他妈的。这是第一次,勇利在他自己的欲望和想让维克多只看着他、不要走的想法面前投降了,而他成功了。

但这一切在他张开他那张肥嘴的时候搞砸了。

他试着闭嘴别让他的想法流出唇缝,可维克多好奇的要死还带着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和探求的笑容向他靠近。勇利试着把自己封闭起来,转换目标,迅速收拾好东西冲回家对自己重复那句咒语:这是浪费时间,这永远也不会发生,他永远不会这么认为,在你受伤前停下。

但是维克多的手覆在他颤抖的双手上,温暖又轻柔,勇利发现他……做不到。
他不想冲维克多大喊大叫的,但他感觉到他的声带绷紧了尖声喊出那声“不!”并从维克多手里抽回了手。维克多的眼睛盛满疑惑和担忧,勇利不知该说什么。他对维克多……很生气。为什么?为什么他做这件事时同时这么简单又这么难?

为什么维克多不能好好当他那个电影里常见的英俊到夸张的混蛋?如果维克多是个混蛋然后现在他让勇利心碎那就容易多了。勇利不会责备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他会好好哭一场,然后像他平时那样过下去。

又为什么维克多不能像勇利那样平凡而无聊?如果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对他耳语无聊的甜蜜话语的人不在血肉之躯里装着一个神明,那对勇利来说收下这些恭维也容易多了。

“对不起。我只是——我——你能给我点时——”勇利把脸埋在手心里,没说完话就逃跑了。他在这种情况下总是逃走,而这只会让他更沮丧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从维克多身边跑开,他想冲向他,他想冲进他怀里,冲进他的温暖里。

他躲在更衣室里,背贴着墙膝盖紧贴着胸膛。他对他自己充满怒火。他对维克多生气。他想到那首歌还有那些歌词,忽然意识到他的情绪开始溢出来,他再也无法轻易用瓶子装起它们藏起来了。所有有关维克多的恐惧生气沮丧从他身体里窜出来,他浑身发抖,他的欲望渴望希望化作热度和血液窜上他的面颊。

他觉得他要哭了,但他忍住了,揉着眼睛重重抽气。他不想再感受到了。维克多做的太多事都让他头疼欲裂,心脏垂在胸口如同铅块。他因为维克多只想看着他而高兴,然后恐惧,因为他觉得维克多最终从他身边消失去向下一个目标,徒留勇利一人继续穿着平凡的盔甲才最让他舒适。

他想要讨厌这样善良这样温暖这样像个人类的维克多,因为他给了勇利太多希望以至于勇利太他妈害怕失去他了。他还会一身冷汗的半夜醒来,梦见维克多决定他再也不需要见勇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说他从勇利身上看到的只是等待被使用的潜能,一旦用完,现在已经变得枯燥乏味了。

他不想要。他不想给这种情绪命名。如果他这么做了,他只会有更多无眠的夜晚担忧着害怕着他再也无法拥有再一次说出它们的勇气,或者维克多永远不会接受。他不想知道他对维克多的感觉是什么……他这么久以来对维克多的感觉是……

门被敲响了,勇利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维克多正从小窗往里看。勇利咽下一口空气,示意维克多进来。

这很难,而且随着这些情感沉积在他胸膛里的时间变长这只会更难。但是现在,他试着不要在维克多面前爆发,他试着别让那些情感把他吞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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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能成功在昨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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