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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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维勇】Like Your French Girls

Chapter 5(3): for the rose and pearl 为了玫瑰和珍珠

*标题来源于《泰坦尼克号》中的台词“Draw me like one of your french girls.”,大意为“像画你那些法国模特女孩儿一样画我吧。”
*授权翻译,手机无法使用超链接,授权见个人页面。
*维克多画家,勇利花滑爱好者。共七章,英文原文十万字多一点。
*翻译多为意译故不够精确,好的地方属于原作者,bug和生硬都是我的锅。
*小节标题来自Wicked的"I'm Not That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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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知道,披集设计这个双重约会的本意是好的,但这次这位实在是比勇利遇到过的,最让人不舒服的约会对象还要夸张。他清楚,要是披集和他的约会对象不在这儿,那一定会更糟。他现在希望的已经只有,在约会对象开口说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比如他的地下室——待一会儿之前,他能走出这个商场安安全全的回到家中。

当他问他要不要去书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太需要和他分开的这点时间了。他已经给维克多买了一个看上去很像马卡钦的纸巾盒作为圣诞礼物,但他还想买点别的。于是他在美术区徘徊,寻找一本维克多可能喜欢的。

他对美术或艺术学没什么头绪,他不知道这当中的某本书是不是已经存在于维克多的书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掌握了其中的理论。他被那些谈论战后艺术、或是有关哈顿栅布的海报艺术的书籍吸引了目光,于是他粗略翻了翻,又摇摇头继续他的搜索。他想这件礼物能有一点特殊意义,就像那个纸巾盒,那是由于他想起维克多总是假装没感冒,又总被他通红还流鼻涕的鼻子背叛了个干净而诞生的。啊,可是到底选什么呢?

一本书忽然落在他身后,他转过身去拾,指尖就这么擦过了另一人的手。勇利立即认出了那双手,但他还是抬起头去看那人的脸,迎上了笑着看他的维克多。

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小小拌嘴中,勇利觉得从他口中滑出的那些话语似乎顺畅了一点。他听出自己语气里调笑的意味,却觉得它很陌生。他轻而易举的被维克多吸引了,但直到维克多的手搭在他的身上轻柔的玩着他的发尾和衣物,他也说不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勇利注意到维克多的古龙水和他的约会对象是同一款,但维克多的似乎要好吻一点点。那人也和维克多差不多高,但勇利更愿意抬头迎上维克多的目光。

紧接着维克多就提出了抛弃他的约会对象去吃东西的主意,冲着他耳语时嘴唇几乎都略过了他的耳廓。勇利拒绝了,然后看着维克多一边试图说服他,一边让自己的眼睛从勇利裤子上飘开,去寻找那个可能抓到他们两个的约会对象。

他喜欢维克多的这点,他能在本人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唤醒勇利的兴奋感,在给勇利惊喜上从未失败过。他喜欢待在维克多身边,听着他的声音,有他像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触碰自己。有时维克多会犹豫着不敢碰他,或者他会迅速收手,但这只让勇利更加渴望维克多给他的更多触碰。

他低低呻吟一声,抱紧了怀里的书。“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他说,可他在骗谁呢?他早就下定决心了。也许……他只是有点太享受此刻,也许他只是太爱此时的感觉:维克多暖呼呼的搂着他,眼睛里只有他。他从未跟人调过情,甚至连调笑都没有过。但是在维克多身边,这就是他想做的。

他享受他向前倾身,让两个人额头贴在一起的那一刻维克多瞪大眼睛的样子。他在那一刻允许自己的心在那一瞬短暂的沉醉于愚蠢的期望中,期望维克多也渴望他,就像他渴望维克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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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那么做的。

他就不该来的。

他应该顽固的做个蠢货的,而不是意志力薄弱的一下子沉迷于维克多的眼睛、他轻柔的嗓音、还有他想让他在冰冷的夜风里保持温暖的周到。

他应该试着赶紧返回商场去找披集,而不是在这儿,在维克多身边晃悠,享受他的体温和他的笑。

因为现在他正躺在寒冷的雪地里,而维克多伏在他上方,两人的目光紧紧黏连在一起。除了随着维克多每一次轻柔的触摸在他皮肤表层腾起的温暖,他几乎感觉不到其他。他的心跳在耳边鼓动,胸膛上下起伏,时间就这么慢悠悠的过去。

秒针的动作慢到几乎停滞,他们身侧也似乎并无他物。雪片落在维克多背上,包裹住他们,让寒意细细密密的渗入他们骨髓。他想跟维克多说他们最好找点东西挡挡,但是他的声音梗在那里,一句让维克多不要再盯着他的嘴唇看直接亲上来吧的恳求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他明明那么努力。

他那么努力,但是维克多如此轻易的让他沉沦了。维克多睿智,天赋异禀。维克多英俊,心地善良。他让人感到舒适,他让人不会紧张,他那样完美,但又有瑕疵。他想知道维克多的一切,他通过他们之前的那么多日日夜夜去了解它们,他们对视,他们触碰彼此。可他还想要更多。

他想要知道维克多的所有故事,每一个苦恼、抉择、希望、梦想,他的过去,还有他的未来。他浪费了那么多夜晚幻想着他就在维克多的故事里,又害怕他们最终走向终章,分开走进另外两段故事里。他不想要结束……他不想要这其中的任何东西结束。他想当一个对维克多来说很重要的人,比朋友或者缪斯重要的多。

他的手环着维克多的腰,后者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

“……维克多?”他问,声音很轻,温热的水汽从唇边逸出,在他眼前消失。

他想当一个,能让维克多在他身边时,有勇利感受到的所有焦灼的渴望的人。他想要当一个能让维克多满意的人,唯一的那个能满足他的人。

“……你的嘴唇有点干。”维克多突然开口。

勇利眨眨眼。他撑起身子找唇膏,同时在维克多眼里看到了赤裸裸的沮丧,然后伸手接过了画家递给他的那管。

膏体接触到他嘴唇时他的手有点抖,他努力保持冷静,保持呼吸平稳。

胜生勇利明明那么努力不要爱上维克多,也不要让自己迎上惨淡结局的。

但是也许他命中注定要爱上他了,无论他多么期望他不要。

也许这会比以前任何人伤他伤得都深。也许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也许他们这事一结束就会分开,开始时缓慢,结束只是一瞬间。又也许,这个章节只是开篇,他们的故事永不会走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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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披集在他们走进公寓门时开口,伸手把钥匙搁在了挂钩上。“你和维克多?”

披集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全程都很安静,因此勇利清楚,要是他不撑过这段审问,他不会得到任何安宁或是睡觉的机会。他面朝下扑进沙发里,感觉到披集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没道理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对我感兴趣’?‘他很可能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披集问,手指戳着勇利脑门。

勇利拍开了他的手,翻身侧躺着。“他……我……”勇利叹气,捂住了脸。“我爱上他了。”他冲着手心说,然后在披集还没搞明白时又自己重复了一次。这太离奇了,他脑子里不断想着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他爱上维克多了。他爱维克多。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维克多。同样的意思能被这么多种方法表达,然而他越重复,它们就越令他眩晕。

披集咧嘴笑着,跪在勇利旁边。“所以?你告诉他了吗?”

勇利瞪大了眼睛。“没有!我怎么能告诉他!”

披集撅嘴。“为什么不?他的弟弟和朋友跟我说他早就沉迷于你了。”披集解释。勇利又翻滚到另一边,拒绝看披集的脸。

“不是那种……不是我那种感觉……维克多可能有过很多前任。他比我有经验多了。”勇利嘟囔着,抓过一个枕头紧紧搂在胸口。“我已经二十四了,还是个处男,而且只吻过三个人。”

“所以?谁在意?”披集问。

勇利转向披集,蹙着眉头。“我介意。”他固执的说,把脸埋进枕头里。“谁会想要个没经验的人啊?比起他以前那些我太差劲了。”

“但他为什么要介意?你都不知道他的前任是什么样的。要是他们都是傻逼呢?我是说,他们当了前任总是有理由的。”披集解释。他把勇利的腿拉开,好让自己也坐到沙发上,于是勇利就把腿搁在了他膝盖上。他瞪着黑板,搓着太阳穴试图思考。

“即使他们都是傻逼,他们也跟他在一起过。我知道这么想挺傻的,而也许他的确对我有点感觉,可这不能阻止我觉得只要一个更完美更有趣的人抓住了他的眼睛,我就会显得枯燥乏味。”勇利说。

他已经在维克多身边很久了,足够注意到这个画家是个想到哪儿做到哪儿的家伙。如果他想要什么,他就会执着到残酷的追求它,直到他最后得到了并且做到完美。他看过维克多那一打画着勇利的素描本,在勇利眼中这些简直太神奇了,可维克多却因为它们没能传神的表现勇利而不肯再多看它们一眼。

即使过了这么久他也依然害怕着。他不懂维克多从他身上看到的那样完美、精彩至极的东西是什么,他必须戴着又大又笨拙的眼镜才能让他身边的世界不由模糊的色块和线条构成,他很容易长胖,屁股肉太多,甚至大腿后侧还留着永远不会消失的、由他曾经的肥肉造成的白纹。

他紧张的时候会出很多汗,当事情给他重压时他会哭,他笑的时候很丑,会把鼻子皱得像头猪,他还几乎产生不了一点对自己的自信。所以他是怎么让维克多有了创作那个,事实上只出现在维克多的脑子里和纸面上的,性感自信又魅惑人心的勇利的灵感的?维克多要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他只是一个往好里说滑冰滑的不错,往坏里说一无是处的无名小卒?维克多什么时候才能直面那个勇利一直强迫自己面对的现实?

维克多画里的那双噙着光芒、美丽迷人的棕色眼睛不是他的。水彩渲染出的快乐的、腼腆的、或是邀人注目的笑容不是他的。那具性感的身躯,铅笔的曲线直线阴影勾出的柔韧肌肉线条也不是他的。他……他不是那个人。他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那个人,他想成为他的,真的很想成为他。如果他是他,维克多就永远不会厌倦,所以他很乐意交换位置,变成那个惹人喜爱又拥有永远不朽的美丽的画中的勇利。

“勇利,”披集开口。勇利抬起头来看他。“如果你爱他,你不觉得你至少该试试吗?我是说……当然这不是最有意思的部分,但爱情总是献出全部的自己。你希望他不伤到你,但是要是他真的让你受伤让你挫败沮丧,你最终会爬起来离开,去找一个不会伤到你的人。”披集耸肩。

勇利抱起枕头挡住脸。“我说不出话。”他抱怨。

“对,这是另一个没意思的部分。”披集大笑着说。勇利拿下脸上的枕头坐起来,深深叹了口气。

“我得到新年前夜见到他才能有动作。”勇利咕哝。披集冲他挤眉毛。

“哦~你是打算在派对那天爬在他身上做点什么吗?并且卧室门还在你们身后大开着。”他的调子宛如唱歌。勇利把枕头狠狠砸过去,披集大笑起来,也从双人沙发上抓了个垫子扔向勇利。

直到他们即兴的枕头战结束于一个爆裂的枕头,和一张他们两人浑身羽毛的自拍照之后,勇利才得以从这个夜晚脱身,去整理他明天早上回父母家的行李……或者是上午,比如太阳已经升起,他也不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的时候。

他闭上眼睛,放任想象力奔驰在梦里,让它充满他对维克多的感情和想法。他梦到了维克多的笑,梦到了他的声音,他梦见他们两个盖着毯子依偎在床上,马卡钦就窝在他们脚边。

他梦见和维克多一起做饭,但桌上还有两个盘子,分别属于两个讨人喜欢的、有着像他们爸爸一样柔软的皮肤和心型笑脸的小孩子。然后他猛的惊醒,因为去他妈的,他才二十四岁可他居然已经在想孩子的事了,他得慢点。

最后他也没能睡多久,但他已经一点也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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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圣诞节如何!?你开心吗!?我本来希望你能来我的圣诞派对的!”

勇利等着在电话那头的健次郎停止大喊大叫,才把电话放回耳朵边上,开始继续搜索工艺品商店的布艺区。

“我玩的挺开心的,不太冷,而且在假期里见到我的家人也很棒。”勇利愉快的说。“明年我会去你的派对的,好吗?”

健次郎高兴的尖叫起来。勇利觉得他的耳机要爆炸了。

在健次郎开始巨细靡遗的叨叨他圣诞节和他的亲人还有朋友还有社团伙伴的活动时,勇利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听力是否还健在。他很高兴自己没聋,然后用肩膀夹着手机开始翻找那一大堆贴布。他找到一个小狗贴布拿在了手上,他不太确定他能拿它做什么,但他很快会想到的。

“新年前夜你会回来吗?我想给你看我为披集派对的礼物交换准备的东西!”

“我觉得那该是个惊喜——”

“是个超大号的棉花糖!”不过健次郎还是说了出来,“之前我的练习作都太容易变硬走味了,所以我试着做出每一口味道都很棒,但又不会太过头的作品,你知道的。啊——光虹在甜食方面擅长多了,我真该问问他的,可是我也想让你尝尝味道!”

“呃,我不是美食评论家……但是我会努力试试?”

健次郎又发出了一声胜利的欢呼,但这次勇利及时把电话从耳朵边拿走了。

“你不会后悔的!我保证它超甜超好吃超适合你!”健次郎宣布。“你在干什么呢?”

“在给一个朋友找迟到的生日礼物。”勇利说。他没说是给一个“他喜欢的人”,毕竟他一点也不想被健次郎向他投来的问题浪潮淹死。

“我觉得那会超棒的!我超喜欢你上次给我的运动背包!”健次郎激动起来。勇利微笑,他知道他会喜欢,毕竟这个少年总爱把装备用到坏掉为止。勇利给他的那个运动背包又好又牢,和他的头发一样,是抓人眼球的红色,而且有比足够大更大的空间去装他的练习前零食,练习中零食,还有练习后零食。

他想给维克多一个这样的礼物,能够展现出他对他的关心的那种。

他走过挂着布料和布艺工具的区域,在陈列着画架和画布的货架之间停下了脚步——在一个巨大的充满各色工作衫的桶前面有两个人体模型。他伸出手去摸它,柔软的布料滑过指尖。

维克多每次画画中途停下来都会在牛仔裤上擦手,他不能想象他的洗衣房要洗他不停弄脏的这一大堆衣服得花多少力气。勇利看了看它的袖子,拿着那个布贴在肩膀上比划了一下。很合适。

他挑了一件海军蓝的,因为它会和维克多的头发和他漂亮得要命的蓝眼睛很搭。“我觉得我找到了。”勇利和健次郎说,后者又激动的尖叫起来。

“是什么?你挑了什么?泰迪熊?围巾?手表?他最喜欢的电影?”健次郎抛出问题。勇利咂舌。

“那是只有他会知道的惊喜。”勇利说。他能感觉到电话那头健次郎撅起了嘴,所以他很快转移话题到健次郎明年期待的东西,于是这个少年又急切的说起来。勇利听着,目光却充满爱意的投向他手里的礼物。他希望他喜欢它……他希望维克多知道勇利多爱他,他一直在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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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他的父亲开口,看着妻子愉快的帮忙把布贴缝到罩衫袖子上。勇利忽然觉得累到不行。

“这是个很棒的礼物——”他的父亲说,勇利皱起了鼻子。

“爸——”

“而且既然他偷走了你的心——你会赢得他的,毕竟你就跟你妈妈一样好看——你应该跟他谈一下,让他画点跟温泉有关的东西!比如一幅美丽的山间景象做背景。”他的父亲点着头提高了音调。勇利求助般的看向了母亲。

“妈妈,让他住嘴——”勇利恳求。他的妈妈咯咯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把他介绍给我们?他会喜欢炸猪排盖饭吗?如果他想过夜的话我们有间空房间可以给他?或者你们俩想住一起——”

“停停停——!”勇利大喊着捂住脸。真利叼着烟傻笑,鼓舞性的拍了拍他的脊背中央。

“下次你见他,跟他提一下来这儿画点挂在入口的东西的事吧。如果他愿意,我们很高兴祝福他跟你结婚——”他的父亲唱着。

勇利更大声的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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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喜欢他的礼物。

他笑得超级灿烂,勇利也对自己超级满意,因为让他笑成这样的是他。

勇利看着天花板,唇边含着一抹笑,想着维克多会给他什么礼物。派对结束后所有人都走了,新的一年已经开始,而新年第一件事就是在披集睡倒在被维罗妮卡喷的太多礼花纸覆盖的沙发上之后,把他的朋友拽回床上。

他想着维克多落在他发顶的唇,还有掠过他自己唇瓣的维克多的皮肤的感觉。

勇利……很高兴。他太高兴了。他高兴的要死,他坠入爱河。这真是醉人的甜蜜,让他因为激动而颤抖。这太让人沉迷了,蜜糖做的浪潮推着他浮浮沉沉。

“披集。”他喊,推搡着他的肩膀。披集呻吟一声,勉强睁开疲倦的眼睛看着勇利。他擦掉嘴角一点口水,撑着身体坐直了。勇利笑起来,脑袋冲着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还没扫掉的礼花纸点了点。“我们得把它们弄干净,对吧?”他说。披集眨了眨眼睛,嘴里咕哝着踉跄着站起来。勇利扶了把他,然后走到壁橱那里去拿了扫帚和垃圾桶。

“你今天精神得奇怪。每次新年你总是第一个上床睡觉的。”勇利递给他扫帚,后者皱着眉头看他。勇利跪坐起来,拿好垃圾桶,捧起一把礼花纸。“你是被爱情驱动的吗?”披集问。勇利咂舌。

“不是。”他说,即使他们两个都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你们两个有——”

“不,还没有。”勇利坦白。“我很快会告诉他,比如在展览开幕式上,那样日子会特别一点。”勇利说。他没说的是,那是最后一次把事情搞砸的机会,他也不至于再强忍尴尬,强迫自己笑着去找维克多给他做模特。披集把更多纸屑扫成一堆,倒进勇利帮他拿着的垃圾桶里。披集微笑着低头看他,轻声笑起来。

“新年新勇利,对吧?也许今年就是我们可以来场有意思的双重约会的一年了!”披集兴奋的说。勇利大笑。

“当然,我得找个和维克多一样热辣的约会对象。”披集叹着气撑起下巴。“想象一下,无论你们俩去哪儿,所有人都会看着你盯着你恨你,因为你有个像维克多那样的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而且,我甚至不能找到一个更棒的人一起拍更棒的自拍——”

勇利扑通倒在地上,一阵焦虑像雨云一样猛地掠过他头脑。

人们会恨他?没错,如果他和维克多开始约会然后出门,人们会疑惑为什么像勇利这样平淡无趣的人会和像维克多那样性感耀眼的人在一起。他们看起来会般配吗?他们会的,如果他的家长相当迫切的想见到维克多并且在家族温泉办婚礼的话。可他们是他的家人,只要勇利能找到对象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他们就开心。如果他看起来格格不入呢?如果他看起来并不配维克多身边的位置呢?如果他看上去并不值得维克多呢?他的“爱情的力量”被抽干了,让他陷入了自我厌弃中。

“啊、啊!勇利,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在为你高兴!”披集解释,试着挽回他的话。他捧起他扫成一堆的纸屑撒到勇利头上,就像它们是仙女的魔法粉。“来吧~振作起来~”披集说。勇利呻吟。

“你又搞了一团乱。”勇利抱怨,跪起来把头上的纸屑掸掉。

“你和维克多今晚看起来很可爱。你们会成为般配的一对的,我在身后支持你!”披集说,比了个剪刀手。“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支持你的了,毕竟我当你红娘失败了不知多少次,还老是撮合你和别人。”披集说。勇利叹气,但是无论如何还是笑起来,点了点头。

勇利捡起一些礼花纸。“为了爱。”他说,轻轻把它们从手心里吹走。它们飘过披集的肩膀,像雨一样翩翩落在他头上。

披集也笑了,拿起一捧纸屑吹到勇利头发上。它又飘回勇利的身上,让他的头发看上去就像黑夜里横亘着的,飘荡着无数金色星星的银河。

“为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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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生化危机忽然很想更新(有什么关联吗)

这篇的勇利真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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